,她没有再大惊失色,只是入门前,余光忍不住瞟过去了好几眼,子扬兀自在堆雪人,并未理她。
她跨过门槛,屋内,少年正饮炉边醅酒,披着鹤边大氅,面色如窗外的雪般白。
“子玉来了。”望见她,少年主动招手,“过来。”
子玉踟蹰几息,又快步走去,对上陛下温柔的神色,这段时日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眼眶瞬间红了一圈。她并不柔弱,也从不娇气,可陛下这样好,她就忍不住要哭,“陛下……”
她低低唤了这么一声,就没再开口,像是千言万语都堵在了胸中,泪水情不自禁扑簌簌落下。
“怎么哭了?”云姜轻抚她背,递去了一杯温酒,“外边冷,先喝一盏暖暖。”
子玉仍是哭,伏在了云姜腿间,天子并不宽厚的臂膀已给了她偌大的安心,呜咽道:“陛下,你是不是……早知我身份了?”
被囚的这段时日,子玉慢慢总算想清了,之前那些都非错觉和思虑过多,陛下是真的在暗示她。无论是那次特意让她看书,还是子扬的存在,其实都是陛下有意为之。亏她自以为身份藏得极好,还在暗中谋划,试图利用陛下。
陛下没有治她的罪,反而处处帮她,甚至救她出宫,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