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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夫妻吵架,耍小性子的妻子跟丈夫闹情绪一样。
且他害怕,裴行端他害怕如果问的话会从桑渴嘴里听见残酷的,她要逃离的真相。
那样太残忍了。
似乎也只有这样,牢牢距离她一米远,默默守着她,桑渴才不会对他露出厌烦想走的表情。
裴行端唇瓣有些干,但却甘之如饴。
一直跟着,桑渴走得很慢,他亦然。
其实桑渴一直都走得很慢,只可惜以前的裴行端从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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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没什么人,车站附近都是些工厂,垃圾站。
黑烟一如既往从工厂高楼的烟囱里甚嚣尘上,弥散在蓝白色的天空镜面。
烟雾横冲直撞,像是泼了墨。
黑心的,掺了水的墨。
桑渴见了却无动于衷,哪怕经过爸爸曾经呆过的旧工厂,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因为没有人能阻拦城市发展的步伐,哪怕是生态,哪怕是赤/裸裸的人命。
裴行端注视着身前那道孤零零的,套着军大衣的身影。
不求人不黏人,她坚韧到又全然不像是小时候。
其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