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那个人才安稳下来。
他的耳朵上明明挂着耳机,桑渴低头喃喃说了些什么他应该听不见。
可是当桑渴无意识地说了一声‘端端我腿好酸’时,他却像是能听见一般的,更加用力的将头朝下压挤。
这样一来,她的腿就更酸麻。
桑渴模模糊糊地回忆着。
其实也不能怪他,因为是她自己闹着吵着要去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大海。
一路上颠簸无聊,寡淡无味的旅程他本不该经历,要不是她,他应该还在家里玩着游戏机。
当年14岁的桑渴看着自己身下、搭在腿上那个人一张惹眼俊俏的脸,默默地想。
刘海有些扎眼。
其实她是欠着他的,从小到大,欠了好多。
她还不清那些虚无缥缈的人情债,所以只能盲目地对他好。
所以即便腿已经麻透了,她也没再抱怨半个字。
而今20岁的桑渴,念着17岁的书,穿着18岁的衣服,坐着19年前开通的车线,一路颠簸。睫毛扑朔。
电线杆稀稀拉拉矗立着,电线杆的线铺织成五线谱,上面停栖着西装笔挺的小鸟。
黑白色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