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来她愚昧、无知、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妄图追逐远在瀚海苍穹尽头的雄鹰,却忽略了至亲。
她其实是该死的。
命运有时候真挺像那么回事,将一切都伪装的天衣无缝,伪装的理所当然,让桑渴觉得她不过也是那芸芸众生普普通通的渺小蜉蝣之一。
可是到头来桑渴却发现,原来她压根就不是,她是那个被世俗抛弃的异类。
但是桑渴已经很少去想这些事,她只想好好重新来过。
*
几小时过去,花有些蔫巴了,桑渴傍晚时忽然发现,扔掉手里的小人书匆匆去找了一个塑料瓶,将它留在水里养了起来。
做好一切后,桑渴松了一口气,摸一摸软软细腻的花瓣,又恍惚着想起那个送花的小男孩。
别扭的,脸红的,但是眼神锋利笃定至极。
他要完成这件事,为了某个人?
记忆绕不开树脂花。
巴掌大小的东西,蜂蜜色的树脂剔透晶莹,里面是一朵永恒不败的红玫瑰。
年幼无知的年代里,她究竟为什么会成为一只飞蛾?
明知是火,仍义无反顾。
因为那些音容笑貌,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