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恶化了。
每天看着活蹦乱跳的女儿,桑保国恨不得一天拆成三天来过。
但是一切都像是天意。
病情恶化的原因许是他夜里睡在颠簸的公路上,冷风激的缘故。
*
桑渴一页一页的翻,翻爸爸的手迹。
簿子越往后,不是开支了,倒像是记录他短暂一生的轨迹。
“小裴是个好孩子,可惜...”手笔凌乱。
桑渴一动不动盯着那两个字:‘小裴’,她心里一抽,眼睛像是钉在了那两个字身上。
“姑娘要高考了,医生告诉我,我这个得动手术。”
“我不想动,动了姑娘要哭。”
..
“三年前的事,小裴他居然一直记到现在,他答应我保密。”
“姑娘说牛轧糖好吃,明天去给姑娘买。”
“想姑娘了。”有些字明显有些潦草,像是写完立马就被催促着出车发货一样。
都是一些临时记录的琐碎句子,在医院,亦或是在奔波的途中。
桑渴抬头,忽然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小裴?裴行端吗。
为什么要提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