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桑渴趁着舅母不注意,找到了那只箱子, 并且将它拖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不急着打开,只是将箱子安安静静摆在墙角落, 而她自己则乖乖窝在书桌前的椅子中, 双臂交叠抱着膝盖。
窗户没关,七楼, 位置不高不低,窗户上面是不久前特意装改的不锈钢铁栏。
有小夜风打湿女孩子的鬓边, 碎发扎进了眼睛,有点痒, 她揉了揉眼。
天上没有月亮, 只有树梢风动, 迷人的晚间。
桑渴看一眼窗外再看一眼黑沉沉的皮箱。
最后深呼吸一口,她将脸埋进双膝。
*
失眠的夜, 纸生窝在床边小窝里打鼾, dawn打给她的电话刚挂断没多久。
黑箱子打开了一半, 静静躺在地上。
桑渴跪在地上, 将箱子里的东西全部倾倒了出来,再一件一件分好类。
党/徽,旧原子笔, 旧皮带。
这些东西就跟爸爸的眼纹一样旧, 死的时候他才四十岁。
最后桑渴躺在父亲军绿色的旧衣服上,用衣服袖子包裹住自己,幻想着正跟爸爸呆在一块儿,父女俩相拥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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