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痊愈,很难很难。
因为所有的诱因都摆在明面上,她全都活生生经历过,也亲眼目睹过。
除非恐惧和暴力随着年岁一点一滴淡去,毫无办法可言。
*
悄无声息又过了一个多月,裴行端真的真的一次没再来找过她,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
她依然跟dawn保持着很紧密的联系,两个人无话不说,但也仅限于桑渴所理解的‘无话不说’。
那天傍晚的对峙,桑渴后来仔细想过,其实是她神经有些过于紧绷了,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够,划清界限彼此就再无干系。
在家呆了一段时间后她又主动回到书店,看着每天每天青春洋溢的学生,丈量着朝阳落日,书页的缝隙。
有时候也会恍惚着想起过去发生的事。
只要裴行端不出现,她就永远是那个干干净净、没有羁绊的桑渴。
父亲、母亲、爱犬、阿婆、年少的无知、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可以逼着自己在此后漫漫余生慢慢消解、接受。
因为桑渴本质的就是软弱,习惯妥协。
她没有勇气。
乍一想,其实有些残忍。
她其实,很想很想爸爸,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