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妙。
表弟降临的那一年,父亲一声不吭的丢下自己。
一段悲一段喜,哭完再笑,笑完再哭。
其实都没什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时候她也会想,父亲会不会恨自己?
因为自己的降生,剥夺了他做丈夫的权利。
所以他才会用疾病,用痛苦,用永久的别离来惩罚自己。
那,又关裴行端什么事?
他不过就是年少在她生命里出现的一只远在天边,骄傲又惹眼的鹰。却时不时会放低姿态俯冲到她的窗边,展露漂亮华丽的黑羽。
她羡慕,她渴求。
但,她永远不能拥有。
因为骄傲的鹰会用尖锐的喙啄伤自己,用黑曜石般的瞳孔溺毙自己。
*
桑渴能感受到舅母心跳的律动,她的神情很平静,舅母说她害怕。
桑渴其实一点儿都不怕,又或者说,这几天跟那个人呆在一起,吃住睡觉,她那份关于先前的恐惧已经大多消散掉了。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是桑渴这样什么都不说是因为潜意识里在回避,但其实桑渴脑海清明的很。
那一帧帧,一声声,跟他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