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急促,眉眼阴郁偏执,语气焦急落索。
“你从前成天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呢?啊?现在,找到新的了,物色到新人了?找到小白脸了,想一脚蹬开我了?是不是?”
“桑渴,你良心呢?被狗吃了?现在反而怪起我来了。”
“我之前让你滚,你哪次滚了?是你非要凑过来的。”
桑渴想捂住耳朵,双手轻易就被他提起。
裴行端非要逼着她听。
他眼睛红着,像是野兽在嘶吼着。
“桑渴。”
“是你造成这一切的。”
“是你非要赖着我的。”
“你不能这么狠心,你不能。”
究竟是谁一直赖着谁?
说到最后,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份爱意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成形,什么时候开始扭曲。
*
桑渴最终还是妥协了,原因无他。
他像个疯子。
裴行端像个疯子,亦像是什么守寡的鳏夫。
桑渴不愿意跟他僵持纠缠了,她选择答应他,蹲在床尾,开始对他买的新衣服挑挑拣拣。
挑起鹅黄色长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