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脑海里激烈上演。
他舌头抵着口腔内壁,笑着评价说:“你可真不乖。”
桑渴胆子一向很小,她深知做错了事,就要受罚,尤其是打了人。
手机屏幕还亮着,倾泻的荧光色打在面前人孤峭的眉眼间,嶙峋的骨节,撒下一片瘆人的阴影,阴鸷又野蛮。
桑渴打完以后,整个人懵了,她捂着脸,浑身颤抖着朝后爬。
像是看见了什么令她恐惧不已的脏东西。
“别过来,别过来。”
她抱住自己,不停地呜咽。
裴行端撑着膝盖,懒洋洋地直起身。
仍是一步一步缓缓逼近她,笑的比狗还难看。
电话震动了一会,没声了。
桑渴听见他的一声‘喂’,在树枝莎莎交叠声中格外突兀,她本能抬起头,泪水模糊了眼眶。
裴行端装模作样将手机对着耳朵,“你找谁?”
“哦。”
“找桑渴啊。”
“她正被我干着呢,你要听声音吗?”他邪笑着说完,视线对上桑渴。
桑渴突然一下子又不想哭了,她颤巍巍地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去抓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