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渴哭着跑到裴行端家去叫人,却看见黑漆漆的厅堂中,妇人吊死的场面。
唰白的地面瓷砖,映照着外面轰隆闪过的惊雷闪电,一瞬间厅堂里被照的惨白。
她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面,双腿已经颤软到直不起来。
吊死的妇人,浑身僵直宛若一只沙包,尸体头正对着那张遗照,一动不动。
兰婆上吊了,而裴行端不知所踪。
这是桑渴对于那个盛夏,关于隆城,最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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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是水滴的声音,桑渴从床上睁开眼睛。
距离那个深夜,已经过去整整两年。
桑渴醒来后,第一眼望见的是床边一朵绽放的雏菊,她呆呆看了一会然后捂着头,慢慢爬起来。
“你醒了。”
是很好听的声音。
桑渴循声看见一截好看的手腕,骨节嶙峋,顺着手臂往上,是白大褂,黑领结。
带着银色边框,面容斯文俊秀的医生将她扶起来。
桑渴还没从睡梦中回过神,茫然地眨着眼睛。
医生笑意温柔,对她说:“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