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微笑着,柔声说:“当然可以。”
患有臆想症的人,要么歇斯底里,要么沉默得宛若泥塑。
同样她也很特别。
人总是贪婪的,但是不健康的病人不同,她们总是会觉得来不及。
承诺完。
“端端,我可以抱着你吗。”女孩子咬着唇,樱桃色的唇瓣就快要咬破了。
“就像....”
就像抱着端端一样。
我想念我的小狗了。
那条死在夏季的狗,被人一脚踹死的,可怜年迈的土狗。
她后来真的如愿抱上了他,下巴伏在他的肩膀处,双臂死死搂住他的腰,而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默默承受她的依赖,她的力道。
抱着抱着,她忽然就说:“知道吗。”
“其实我很后悔的。”
“小渴很后悔。”
后背交叠的手臂随着话语愈加用力,眸光也愈发的沉下去:“如果那天,那个傍晚,我乖乖听你的话,不出去....”
“这样。”
“我就不会遇见他了。”
也不会在桥头灯火里,一眼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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