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被提上去的裤脚,试图掩饰伤口。
结果还是慢了一步,护士手下边俨然露出来桑渴蹭破皮的膝盖骨,她小腿跟竹竿子似的细,桑渴唯一的优势是她生的白净,皮肤是冷白色的,因此那块沾着点黑色污血的地带就更显得狰狞。
裴行端上一秒还凶的不行,下秒看见伤口后眼神一暗,蓦地哑了声。
伤口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看着有几分血腥锥心,他竟然毫不知情,刚才凶巴巴的气势瞬间没了。
桑渴的手还在不安分地挣扎,护士将桑渴的手压住,不准她放下裤子,看向裴行端:“小伙子,压着她点。”
裴行端站着不肯动,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神色微微泛着异样。
护士见叫不动,也不勉强,兀自将桑渴的手摆到桌面上。
“想留疤你就放下。”想留疤你就放下裤子,我也懒得帮你清理伤口血污。
她看惯了死人伤患,说话语气冷冰冰的。
桑渴毕竟是个小姑娘,爱美是天性,虽然她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但还是憧憬美好的人和事物,譬如——裴行端。
她不想留下疤,眨巴眨巴眼,咬唇之后还是听话了。
护士见她乖乖听话不折腾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