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情绪波动。
太后仰起下巴,嘴角颤抖,却还是撑着自己最后的骄傲不让自己失控,一字一句地道:“你难道真的忘了?忘了当年你与我在漠北,我们一道骑马,一起练剑,出生入死。燕南关那一次,你为了救我,差点死了。”
她站起身,狠狠地甩开袖子,红着眼眶看向他,“是你先喜欢我的,是你说要娶我的!”
案台上的烛火被窗户缝隙里透进来的风吹得忽明忽暗,墙壁上一高一低两道影子也跟着纠缠不清。
萧承宴始终端坐在团蒲上,垂着眉眼:“儿时戏言罢了。”
太后身子一僵,几乎快要站不稳,半晌,她往后退了几步,手指抵在桌案上,嘲讽地看着萧承宴:“什么戏言?不过是你的借口!是你惧怕萧寒,哪怕兄夺弟妻,你也不敢违抗他。你算什么王爷?你就是个懦夫!”
萧承宴搭在袖袍下的手收紧,抬眼看着双目通红的太后,平淡地陈述事实:“当年,是你要嫁给他的,也是你跟我退婚的。”
太后攥紧了桌角,喉头因为痛苦而呜咽着,却避开了他的目光。烛光攀附在她的衣摆,唯有她的面容隐在阴影中,久久不语。
她是想嫁给萧承宴的,她喜欢他,喜欢到用持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