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嘴角笑意更深。言语看似谦卑,却也只是随意走个过场的客套话。
萧则略低着头,道:“如此甚好,有皇叔在,朕也可安心。”
萧承宴轻笑了一声,凌冽的寒风拂过他头顶的九珠华冠,刀刻般的脸上牵出沟壑。
二人正闲聊着,一旁的宫人喊了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萧则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对面的萧承宴却仍旧眉目含笑,不动声色。
太后瞧见萧承宴时愣了愣,随即掩唇轻笑:“本是想找陛下商量些事,不知摄政王竟也来了,我倒是有失远迎。”
她今日穿着一身芙蓉织金袄裙,虽和萧承宴年纪相仿,却远比他看起来更为年轻。满头青丝寻不到一根白发,额头贴着红色花钿,耳挂明月珰,宽大的裙摆逶迤拖地,层层叠叠。
萧承宴对着她弯腰行礼:“臣问太后娘娘安,是臣因着内子之事前来叨扰,唐突了。”
她撩了撩眼皮,端手看着他:“摄政王不必多礼,这宫中甚是无趣,听您这话,王妃也来了,我与她也曾是闺中密友。当年我嫁与先帝,而她嫁给了您。一去多年,不能得见,倒是念她得紧。若是摄政王舍得,我倒是想邀她去九华宫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