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轻轻晃了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隔间里的太后转过身,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既是如此,便让太医院的人好生伺候。”她顿了顿,轻笑了一声,“王妃的命可金贵着。”
金贵到他愿意豁出性命。
她仰起下巴,缓步往里屋走去,绣着凤翔九天的长裙逶迤拖地,头顶的十二支金步摇轻轻晃动,挺直的背影却无端端显得有些萧条。
雪又落了下来,福禄转身将窗户关上,将风雪阻隔在外,屋里昏暗了些,他低着头轻叹了一声。
真是作孽啊。
在宫里的日子眨眼即逝,冷静了几日后,洛明蓁也慢慢接受了那件事。而且萧则自从那一晚后再也没有召见过她,她一肚子的委屈没处发泄,到现在也消了不少。
她睡到晌午才起,端坐在窗台前给自己梳洗打扮。她今日穿着粉色袄裙,外罩金丝滚边大袖衫。满头青丝一丝不落地挽着。又捻起红纸,轻轻抿了一口,唇瓣染了绯色。
她站起身,将狐裘大氅披在身上,便推开门出去散心。许是因着太冷了,大多都待在屋里。是以四面除了几个步履匆匆的宫人,也算得僻静。
毕竟她对宫里不熟悉,也没敢走多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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