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命地往领子灌,陈俞乔才又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又开始翻腾,却依旧都是冰凉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似乎怎么走都是错的。
这辈子,光鲜无比,却错得离谱,可他到底错在了哪里?
周文丽这一病,虽然有陈俞乔安排的高级护工,陈竹耀却也不离身地守着她,周文丽面部不能动,半边身子麻木,耳朵虽然听得到声音,却说不出话了,闹腾了几天,倒是忽然冷静了下来。
有一次陈俞乔来看她,陈竹耀哑着嗓子说:“俞乔,要是裴絮真的生过那样的病,又不能生育,我也不能同意你们俩结婚。你是我儿子,人都是自私的,谁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陈俞乔正拿毛巾给周文丽擦手,声音平淡:“爸,我当年也建议过你们离婚,如果你们离婚了,现在也不会过成这样。”
陈竹耀哑然无声。
陈俞乔站起来,把毛巾递给旁边的护工,直接说:“婚礼是圣诞节那天,我妈去不了了,您要去的话我让人接您,您要是不想去的话,也没事。”
床上的周文丽闭着眼在睡觉,过一会却有泪悄悄地滑落下来。
天气越来越冷,婚礼实在是繁琐,裴絮每天都要确认许多事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