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出一声舒服地叹谓,转身看去, 海涅正站在木床旁, 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张不算大的木床。
床被固定在地板上。海上常有风暴,上下起伏不定,房间里的重要家具上, 都有长钉固定。
因为夫妻的身份伪装, 船长罗西只为海涅与元庆准备了一间船舱。
这本来没有什么不妥。
但此时,狭小的船舱之内充斥着长亲身上干燥而好闻的气息,混上红茶的淳厚。由血裔与长亲间特殊联系的转化, 变得暧昧不清。
元庆吞咽口水,她突然觉得燥热无比。
海涅缓缓转过身。
他浅浅笑了一下。
轰隆。
元庆僵在了原地,她本能地想走过去,靠近长亲,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对的,不能这么想。
她瞄瞄他,长亲面色如常。
淡定的过分。
一千多年,长亲恐怕都是这样淡定过来的。
为了避免尴尬,元庆主动开口,“长亲我洗好了。”
她话刚一脱口,就后悔了。
这话说得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样,希望长亲不要多想。
长亲没有反应,也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