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海棠,又一支长桠伸到窗牖下,灿灿开满了花,他和韩菀曾约定,明年定要一起再看。
可明年未到,花枝已断折。
……
孙氏不可能赞同,此事更不可能就此作罢。
这个穆寒知道,韩菀也知道。
她不肯让他落单,对孙氏避而不见,孙氏几次招人皆被韩菀强硬阻拒,后者愠怒可想而知。
越发痛恨穆寒。
双方矛盾不可调和,一直在往上堆积,在不久的将来必会爆发。
这一天终于来了。
深秋的夜里,戌时,韩菀将手头事务俱处理妥当后,终有了些闲暇,能早些归家。
第一天,孙氏并无动静。
第二天夜里,韩菀刚进浴房的空隙,田荭私下进了郦阳居,顿了顿:“穆寒,夫人召你。”
穆寒沉默抬眼。
终于来了。
孙氏酝酿至今,必然是有了把握。
田荭深深呼了一口气,轻声:“……布媪和阿汤,现正在正院。”
穆寒的母亲,还有弟弟一家。
田荭抹了抹脸:“夫人吩咐勿扰主子,速去。”
穆寒喉结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