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台前坐下。
那个大匣子,还放置在她的妆台上。
这两日,她有空就拼拼,拼出了个雏形出来。半尺见方的庭舍木雕,有门有廊有房有榭有花有树,院子里有正开得灿烂的一架蔷薇花,庑廊尽头的广谢挑得高高的,檐角瑞兽正是她曾说过的样式。
东边还有一个琴案,墙角下疏疏几从青竹,凭栏是坐墩式的,下小雨时伸手出去,也不怕被溅湿衣裙。
雕工不算十分精致,打磨得却极圆滑,大至庑顶屋脊,小到蔷薇花枝背面,都模不到一丁点儿的木刺。
韩菀细细摩挲着,小心翼翼把摔折的几个木栏木杆都捡起来,用帕子包起放到里侧,待她改天再黏补起来。
她已经明白了这个摆件背后蕴含的心意。
鼻端发酸,她捂着眼睛忍了片刻,才抬起头来。
韩菀小心把匣子盖头,抱在怀里,好半晌,才起身收到自己枕伴。
会的,可以的,以后他们能有一个家的。
……
之后,韩菀再没让穆寒落单过。
调理的方子和药膏她盯着他内服外敷,她在家里时刻和他在一起,她出门必把穆寒带到身边。
在家里,两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