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他不成?!
气极恨极,孙氏神色反一片沉沉平静,她倏地抬眼,风雨欲来。
“去,把那羯奴叫来!”
田荭奉命,往郦阳居而去。
急促而重的脚步声,打破了郦阳居的平静,正伏案疾书的穆寒心有所感,蓦停了下来。
他说是在养病,但其实并没真闲下来,正在东厢书房忙碌处理明暗公务。
一卷帛书摊开,他略略斟酌,提笔书写,蓦笔尖一顿,“啪”一滴墨汁坠下,濡湿雪白的绢帛,刚写了一半的批复便毁了。
他浑然不觉,抬头看着书房大门,那急重的脚步声仿佛鼓点一般,一下下踏在他的心坎上。
门敲了两下,“咿呀”一声被推开,穆寒对上田荭的眼睛,田荭和他对视半晌,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说:“穆寒,夫人叫你。”
偌大的庭院一下子失了音,一留守近卫整理配刀的手一顿,“哐当”一声长刀落地,他不敢捡,屏息看着东厢。
知道内情者俱屏住呼吸,不知内情的左右看看,被沉甸甸的气氛感染,也不敢出声问。
偌大一片寂静中,田荭低声:“穆队,请。”
穆寒垂目,将手上的笔慢慢放回笔山,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