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毫无转圜的态度,孙氏也是过来人,她不禁有些怀疑,女儿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不,是不是处着有人了?
若单单心里有人,母女之间,也不是不能摊开说的,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是不体恤心疼女儿的人。
可韩菀没有,她对此只字未提。
为什么呢?
想到答案其实不难。
依照如今韩氏的境况,以及韩菀已掌家做主多时,哪怕只是个最普通的落魄士人,只要人品年龄过关,只要她和孙氏说,磨到最后,只怕孙氏大几率还是会同意的。
可韩菀还是不说。
那就只能说明,她处的人,连个最普通最落魄的士人都不是,韩菀心里明白,母亲不可能同意的。
得出这个结论,孙氏心脏怦怦一阵重跳,再坐不住了,霍地站了起身。
“去,去把温媪叫来!!”
孙氏不但叫了温媪,还把韩菀一干贴身侍候的侍女都轮流叫了过来。
温媪战战兢兢,伏跪在地,咬紧牙关,只说不知。
孙氏面沉如水,思索一阵,最后吩咐,去总号,悄悄把罗平叫回来。
罗平跪在正堂上,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