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第二天,张允就通知她,让她明日巳初到城南的一处宅子等他。
当天黎明,韩菀让穆寒带她去了一趟库房。
存放玉玺血诏的那个库房。
启动机括,从暗格里取出一方一长两个檀木匣子,韩菀垂眸摩挲片刻,最后还是打开匣盖,把二者都放进她提前准备的布袋里面。
玉玺,血诏,还有韩父写的那张记录。
她不是父亲,她没有受牧伯临终重托,倘若相投后窥视许久,才再取出这玉玺血诏,难免令人芥蒂。
要送,就该这次就送。
既示她相投之诚,另外,这也是她给自己增加分量的关键。
后者非常重要的。
至于那张记录,除了拉近距离以外,更多则是韩菀的私心了。她希望,旁人能知晓她父亲为大义黎庶做出过的牺牲。
轻轻摩挲着两个木匣,这是她父亲以生命背负的东西。
这些天下来,她心绪平复了很多,但此刻依旧感到难受。
“主子?”
穆寒低低唤了她一声,她抬头,对上穆寒蕴着担忧心疼的一双眼。
她冲他笑笑:“我没事。”
靠着他肩膀平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