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林立,如今仆婢不经传唤不得擅自走动,偌大的庭院很安静,室内挑起灯火。
穆寒拧了热帕,韩菀接过来擦了擦手脸,两人坐下来商量事情。
“这张允果然是信国的人。”
且看来,位置不低,很可能是二把手。
太子丹太过瞩目了,这等关头,韩菀当然不可能贸然冒险去接触他,这个张允正正合适。
是的,韩菀打算接触信国的人。
她抚过从妆奁取的小信筒,这个小信筒是韩父的,是她从紫檀大床的暗格里取出来的。
其余东西太重要不能泄露,韩菀唯有取了这个信筒,用以缅怀其父。
奔波数年而未竟,韩父临终前,想必极遗恨吧?
韩菀想起父亲当时遗容,心里涩疼,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完成他未竟心愿,让他黄泉路上得以瞑目。
且最重要的,韩菀也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长吐了一口气,韩菀才和穆寒说起自己的打算。这两天苦思下来,这是唯一还有些许曙光可言的险着。
“郇王如狼似虎,我们只能尝试另寻倚仗。”
信王,信国,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所以韩菀第一时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