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办事,素来是极妥当极具效率的。
她批上“可”,用了印鉴。
公事说完了,她抬眸瞄了穆寒一眼。
他端端正正立在她书案前一丈,眼睑微垂脊背挺直,姿势标准得不行。
她心里不禁一笑,“穆寒,过来。”
小半月的时间,他该消化得差不多了。
于是韩菀招手:“快过来坐。”
他一进来就禀事,都不给她叫他坐的空隙。
韩菀不以为忤,含笑偏头瞅着他。
穆寒顿了顿,微垂眼睑上前,她拖了后面的坐席过来,就放在大案一侧。
他顿了半晌,跪坐下来。
不敢抬头,却嗅到她的气息,淡淡的桃花香顺着晚风徐徐送至。
他束袖下的双手不见攒紧了,一如他的心。
谁知韩菀含笑瞅了他一会,见他始终不肯抬眼和她对视,不禁露出几分黯色,她忽问:“你这是已不喜我了?”
声音闷闷的,黯然又带着几分伤心。
“不是!”
他心一紧,急促否认。
她笑了,“那就是还喜欢咯。”
她笑得狡黠,穆寒心知她方才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