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巨大凹洞,大腿粗的木栅栏,里面关着一个人,今天失足落水“身亡”的曹邑宰。
一行十数近卫严密看守,见得主子至,阿亚把钥匙递过去,护卫转身打开牢门,把曹邑宰拖了出来。
韩菀居高临下,曹邑宰被强光刺目多时,精神早已疲惫不堪,身上隐约有血迹,已被拷问过两轮,阿亚和穆寒轮流来的,但他始终闭目不发一语。
“怎么?曹凭,不说说吗?”
韩菀沿着阶梯缓步而下,手执乌纹马鞭,放在手心拍了拍,“我身边的人,多是父亲留给我的,你在府中多时,想必也听闻过他们的手段。”
开头两轮,不过开胃小菜罢了,真格下来,曹凭一个养尊处优多年的邑宰,细皮嫩肉的,恐怕挨不住。
“你又何必嘴硬?也不想想你在郇都的家人吗?”
韩菀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垂目看被按跪跟前的曹邑宰,她俯身,轻声问:“你和李翳栗竺什么时候串联上的?我父亲从栾邑回东阳的消息,是不是你透露的?”
当时韩父从信国折返,因栾邑发生矿井坍塌事故,这边紧急报到东阳,东阳又赶紧传信给韩父,韩父临时改变路线去了栾邑一趟。
因事发突然,知道的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