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菀见,这才笑了。
暮色现,天光暗下来,铜盆炭火闪烁,映着她侧颜一层晕红暖光,长翘玉睫微微轻颤,一双美眸霞色潋滟,华贵柔美丽色无双,一笑,如牡丹初绽。
“好了,说正事儿。”
两人坐好,韩菀神色一正,说起正事来了,“这是栾邑才到的,韩渠使人日夜兼程加急送至。”
栾邑,韩氏名下两大丹砂矿区,栾邑正是其中之一,还是魁首。
栾邑矿储量大,出产的丹砂色正且浓,是丹砂的上上品,价值比另一个矿区要重很多。
而韩渠,则是栾邑大管事,韩氏世代家臣出身,祖辈还是护着太子宜一起从韩国逃出的,被赐姓韩,忠心耿耿被韩父放在栾邑矿区打理大小事务。
“韩渠禀,廿一日繁城划归郇国。”
说的是郇国和缙国边界重新磋商划定的事。
如今,天子身边有申王震慑,诸王侯不敢轻动,天下这才勉强算保持平静,但各国之间摩擦还是不断的,这边界频有移动。
譬如这次,郇国和缙国的边界争论再次告一段落,双方从上月起开始重新磋商划定。
穆寒展开信帛,一目十行,他触角敏锐,一眼就看到问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