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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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少,穆寒依然醒得早,次日晨起情绪已悉数收敛,入内整理的女婢并不觉丁点不同。
他自己卷好铺盖放回箱内,盥洗回来后,韩菀也起了。
寝屋仆婢捧着铜盘巾帕进出,韩菀打开衣橱,再三打量,她今天要穿得精神醒目些。
屋里衣橱衣箱摆放都是参照东阳来的,橱柜是她喜爱和常穿的衣裙,左边一水儿浅青银白的简单素色,右边则是翠紫艳蓝之类的鲜亮颜色。
韩菀旧时偏爱后者,因她性情外向,父亲曾笑骂她倔大胆假小子,她甚至会骑马,且马技还很不错,也近几年才被母亲拘起来。
只重新睁眼一回,这些都淡了许多,昔日那种恣意张扬的心境已回不去,穿什么也就变得无所谓了。
父亲去世后,她一直穿素衣,只进了郇都后,却是不合适了,于是这边的衣橱就被重新打了开来。
她取出一件绛紫的,还有一件烟蓝的,低头比了比,见穆寒进来,她问他:“咱们下午可能去朱雀大街,哪件好一点?”
都是款式简洁刺绣精美大方之余隐透华贵的广袖曲裾,绛紫烟蓝,衬得她肌肤越发雪白,丽色动人。只眼下这个丽人打扮过分家常,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