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得挺好的,不过在父亲跟前不会,旧日穆寒拱卫在侧,也是知道的,并不诧异。
“不装了,装也没意思。”
父母拘她是因为襄平侯府,怕她被人挑剔。但韩菀上辈子装了好几年,投奔郇都住进襄平侯府后更是人前人后没放松一点。
可即便是这样,最后母女还是没了,商号也没了,那她何必再为难自己?
韩菀一气喝了半杯茶,痛快搁下茶盏,又看了穆寒一眼,发现他嘴唇有些干,就随手另倒了一杯,塞到他手里。
她坐直,沉吟半晌,说:“母亲昨日和我说,要准备启程去郇都了。”
屏退众人,独留穆寒,当然是有原因的。
或许两人还不算很熟悉,但有些话有些事情,韩菀谁也说不出,唯独一个穆寒。
这郇都,要去吗?
上辈子,她和母亲都死在郇都。
但韩菀左思右想,“不去只怕不行。”
父亲临终叮嘱,不是没有原因的。东阳君三代而斩,韩父去世,韩氏商号和韩家娘仨都没了倚仗。这等世道,想保住自己和家业,韩家急需一个新靠山。
另外再有一个。
韩菀垂眸,有关她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