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是吗?”
韩菀不置可否,只道:“母亲昨日过于伤心,回头想是不妥,故吩咐叫回。”
管事瞠目结舌:“这,这……”
没什么好这的,人没到郡营,还没接手,就还是她家的人。
韩菀只吩咐打赏了郡营的人,后者得了封厚赏钱,乐得白跑一趟,跪地谢恩喜滋滋离去。
管事忿忿,却无奈,也只得僵着脸告退走了。
韩菀这才将视线看向穆寒。
她轻声:“穆寒。”
穆寒就站在辎车前侧三丈的地方,他顿了顿,立即上前见礼。
秋风飒飒,单薄布衣索索,躯体仿蓄势待发,每一块肌肉都爆发力十足,有几道鞭痕勾损了薄薄布衣,伤口还在渗血。
他很高,她站在车上,如果不是低着头,他怕比她还高些。
至车前三步,穆寒啪单膝跪下:“穆寒见过小主子!”
声音不高,醇厚而微微暗哑,却十分沉稳,令人不由生出可靠感觉。
有些熟悉,但更多是陌生的嗓音。
韩菀一时百感交集。
上辈子她死后,穆寒却是挣扎上了岸,他负伤急奔百里追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