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他在京市呆了近一周,元旦新年的前天下午,干脆带着孟初飞回江城。
中途陈殊观倒是找过孟初,孟初直接回复句:我爸来京市了。
还真是在,陈殊观收回手机,慢慢踱到落地窗前,今夜无月,窗外只剩楼下那盏路灯透着昏黄的光。
陈殊观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已经破天荒地连续在学校里住了一周,几乎每日都在实验室呆到很晚。
风卷起地上的残叶,拍击在玻璃上,划出刺耳的异响。
他关了实验室的门,慢慢沿着校园内的小道往回走。
独行三十余年,该早习惯的。
他如同往常般洗漱上床。
密密麻麻的外文文献随意翻过几页,男人取下金丝框眼镜,神色倦怠地捏了捏山根。
深夜十一点多,屋里寂静得令人心觉抑塞。
血液里无端地躁动。
大概只有陈殊观自己清楚,他整日沉溺在实验室里的真正缘由,并非像几个博士生想的那样,他有新的攻破点。
实际上,他不过是觉得无聊且无趣。
明明之前的那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跨年夜,教师宿舍里几乎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