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眉开眼笑地跟他开玩笑,示意他那都不算什么。
的确,与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相比,那真的都不算什么。
“因果报应吧。”关于寂敏那一辈的往事,寂听不想多说。
时间太久了,以至于那些发生在故乡景春的种种过去,对寂听而言,回想起来就像是上辈子的事。
连记忆里的片段都是无声黑白的。
索性不想了。
倒不是她心胸宽广,懂得释然,只是时间真的过了太久,慢慢就让她有了那些都与自己并无太大干系的错觉。
这几年的每一天她都过得太累了,她也想躲躲懒,稍微松快一点。
她不是寂敏,她没有替人包庇过罪行,也没有害得人家破人亡,更没有拿过昧良心的钱逃之夭夭。但做了这些事的人恰巧是她的母亲,是唯一爱护她的亲人,所以寂听没得选,也不想选,只能默默咬着牙、狠着劲,在寂敏植物人的四年多里,拼尽一切,独自承担高昂的医疗费、看护费、囊括一切鸡零狗碎的生活费
单是钱,就已经足够压垮她了。
她渐渐不愿再想太多,至少在心里,她想活得像个正常人。
寂听重新缩了回江阔怀里,脸也全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