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门被里头的人往上抽时,他还伸手扶了一把。
“我就知道,大过年的就你这个混小子会来催命。”
铁皮门被拉升至半空,寂听看清里头的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先生。他穿着灰色的棉衣和黑色的裤子,个头不高,但腰板挺得笔直,说话时眉头紧皱着瞪视江阔,说完随即转身就往里走。
铺子里头并没开灯,寂听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脑海里还留着他眉心印着的叁四道深深皱纹,以及他鼻翼两侧的两道延伸去唇角的沟壑。
从这位老先生的面部皮肤纹路来看,寂听敢肯定这位头发灰白的诊所大夫平日里绝对跟慈祥和蔼搭不上半点关系,至少现在就没有慈眉善目。
但听起来他和江阔熟识,可寂听依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江阔不去医院,偏要带她来这看病。
呸,大过年的,她可没病,是江阔小题大做。
寂听看向江阔,眼里尽是不赞同,可他却像不明白一样,只开口催她往里进。
寂听又埋怨地瞥他一眼,扭头往里走,里面明亮的节能灯管在她弯腰迈入的瞬间乍然亮起。
寂听进来后站定脚步,这才看清诊所叁面斑驳的灰白墙壁。墙壁左面挂着诊所的资格许可证和老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