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摸着下巴,眉飞色舞没半点正经样。
江阔垂眸看了眼卡在自己左手虎口处、露出半截金边的口红,就意识到了是谁。他收了高跷桌上的脚,站起身,把口红装进裤兜,抬手关了电脑屏幕就往外走。
文庆一脸激动之色,跟着就要一起去。
江阔止住脚步,回头看他。
“滚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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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听大学毕业就进了一家对外贸易公司做翻译,收入中等,胜在工时灵活,不妨碍她偶尔接接私活,以及隔叁差五去医院陪伴妈妈。
唯一让人头疼的是距离,从她住的地方到公司,即从地铁2号线中点至3号线起点,中间还要换乘一条7号线。也不是没考虑过换房子,但她租住的地方离医院很近,统共就一站地铁的功夫,所以搬家的念头在妈妈醒来之前一直都没真付诸行动。
久而久之,跨江南北两头跑的日子过了小半年,寂听折腾得也习惯了,除了因为早晚通勤太累慢慢养出个不爱走动的懒毛病以外,其他倒没什么大问题。
但今天她趁着午休,抱着装衣服的大纸袋生生挤了九站地铁到了江岸区的刑侦大队,也的确算是破天荒了。
谁让她之前误会人家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