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长廊尽头。
寂听耐着性子在空无一人的询问室里坐了许久,始终无人来问询一二。她冷得要命,又急着想走,但看看那扇落了锁的门,想想自己被江阔不吭不响没收的“证物”手机……
无计可施。
再等下去,天就要亮了,她还得赶去医院。寂听想得头疼,打算再去门上的窗口看看外头。
她刚起来跺跺在这没暖气的屋里冻得快僵住的腿脚,外头的锁柄就被人转动了。寂听停了动作,站在原地,看见江阔推开门走进来。
“江警官,来放我走吗?”寂听收敛起不耐的心绪,对着江阔笑得乖巧。
但她今夜妆色很浓,黑眸红唇中实在看不出乖。
江阔淡淡扫了她一眼就反手带上门,走到房间内的桌边,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眼桌面上摆的空白材料纸,单手拔开了笔。
“姓名。”他问。
看他这架势,无疑是要走流程了。寂听无奈地呼了口气,坐回正对着桌不远处的椅子上,调整面部笑容,答:“Mendy。”
江阔一听就不自觉蹙眉,刚挨上材料纸的笔尖静止了。他抬眸看她,语气不算好,“按身份证印的说。”
“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