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冉跟着封以雪一同上了马车,两人一路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要怎样开口。
等马车停在了顾梓冉府门前时,顾梓冉忍不住说道:“别和自己过不去。”
封以雪本欲说:“本宫一直都没过得去,你不明白,本宫究竟是怎样每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在这深宫中长大。”
但看着顾梓冉,这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比起自己的遭遇,他又能好到哪里?
何况,他现在回了顾家,那个所谓亲生父亲的身边,到头来,也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想到这儿,封以雪只觉得无尽的苍凉油然而生,已经无力再说些什么。
他们这种人,或许生来就是要如此,谁又比谁好过呢。
最后,说出口的只剩两字:“放心。”
“不如将那香囊给我,我让人去查吧,想来,二王子都未曾发现有样,这香囊一定有特别之处,你身边许是没有得力的人识得。”
封以雪本想拒绝,转念一想,若是拿进宫里找太医,被有心人瞧见,恐怕会打草惊蛇,随即,将香囊递给了顾梓冉。
“有劳。”
顾梓冉拿到香囊没有再作过多的停留,转身下了马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