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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杯子,但双手一旦空置,便无处安放。
所天勖从厨房看出来,一看水连天这副装扮,且还绑着红绳,大概猜到几分,他摇了摇头,笑,这下好咯,一屋子人,一屋子事。
迁鸢说要到厨房帮忙,所天勖说:“你怎么来了?”
“祖师爷跟我说,你们开团年饭,你娘子新近通知我的。”
“怎么还把水连天绑来?还嫌不够乱?屋里有蒋蓦然和丹绽墨这一对,就够翻天的了。我在人间潜行,是要隐居的,不是要开众神party的。”所天勖明明白白地抱怨着。
迁鸢正要说什么,所天勖又把司相带来的酒坛子塞到迁鸢手中,说:“正好,你治得了这个人。”
迁鸢一看酒壶,秒懂,问:“这丫头怎么又来了?”
所天勖当下在想,刚刚炎宜年明明是看到丹青来躲在酒壶醉翁画下向他眨眼了,他第一时间居然不是被吓到了,而是愣了下,才假装自己眼花。
这一屋子的人,都当他是常人,都对着他演戏,恐怕他自己也在对着一屋子人演戏吧。
定不是普通人,但什么来历,有待探寻。
迁鸢问:“我帮忙洗碗,洗多少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