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思是有的,但他的表现并不如九微那边浓烈,他也吐了一条蛊虫出来,蛊虫也不及九微的那条大。
蛊虫一经吐出,他明显舒了一口气,只说:“镜优,你不过是一个被我吓走的逃跑新娘,我两从头到尾只谋过一次面,实则我们并无情义,亦无缘分。”
是啊,他还何须为二十多年以前的一个逃跑新娘而耿耿于怀?
还不如珍惜眼前人。
他扭头回去,见到九微正在梦呓,又是有泪印挂在眼边。
渐渐,九微挣扎得更为厉害些,左右摇头,大喊:“不要!”
是在做噩梦无疑了,所天勖想着,如果她梦中有个对她穷追猛打的怪兽,那么他就要连这头梦中的怪兽都要对付。
于是,他便进了九微梦里。
一入内,他如置身于一个不知名的空荡荡的交叉路口,不知从何而来,不知要往何处去。
而后,他便感到彷徨、无助。紧接着,又感到失落、落空。而后,求不到、舍不得纷沓而至。当前面这些情绪还没散去的时候,伤别离、怨负心、憾初心又接踵而来。而从头到尾,都有一种信任被打破,信念已坍塌的溃败感。
这所有情绪酝酿成一锅,百感交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