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藜当真是音律高手,阮伊箬弹完上半阙,他便跃立在墙上,握萧在手,与阮伊箬附和起来。
突然插进的箫声并不让人觉得突兀,相反的,他们极有默契的配合让旋律更加的动人,更加的有层次感起来。
阮伊箬侧仰着头,与立在墙上的燕藜旁若无人的深情凝望着。
偶尔一阵风吹来,墙上男子白衣胜雪,衣袂翻飞,细瞧下去,居然与女子身上的衣衫一般,只是普通的斜开襟棉布家居长袍,就那样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却是掩不去男子身上独有的王者气势与飘逸的气质。那望着墙下抚琴的女子的狭长双眸,似水般的温柔,仿若要将她融化了去。
阮伊箬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任盈盈,而燕藜就是那顽劣痴情的令狐冲……
或许,他日,当大仇得报的时候,归隐田园,我抚琴,他弄萧,就这样琴箫和鸣一辈子,也不吝为乐事一件。
快到乐曲结束的时候,阮伊箬微微一示意,两人便同时画下了休止符。
燕藜跳下高墙,站在阮伊箬跟前,傻笑着。
好半晌,众人才从“神志不清”的心绪中回过神来,众人望着这对神仙璧人,眼中是惊叹、是景仰、是崇拜、是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