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提醒倒是让两人提高了警惕。沈迟登时也不嬉皮笑脸了,正了神色,仿佛换了个人。
“敢问老伯,您可知道城内详细情况?”
那船夫似是愣了愣,有些不解,但还是回道:“听说是有位尚书大人贪了不少银子,其中牵扯了人命,但如今也没人查,便没了后话。这贪咱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贪的,只是连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也都受了连累,今年庄稼歉收,偏偏收的税又比往年多了不少,这日子实在是难过啊……”
他习惯性多说了几句,话音才落,看到面前两人神色竟都默契地凝重起来,一时更为不解。
两人下了船,付了银子,拱手一揖出言告辞。
船夫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将桨一松,招手高声喊:“两位客官,钱给多了!”
“那老伯您先留着,我们下回再渡河,就不付钱了。”
船夫看了看那数量,这些就是他渡一年也赚不到的啊……
还没再问,江怀璧的声音已遥遥传来:“老伯方才给我们提供了线索,便当做酬谢了。像您家的冤屈,会有人做主的。”
船夫怔怔地看着前方,两人带着斗笠,脚下俱是潇洒的步子。他想起来,方才江怀璧行的亦是男子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