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异常的喉结,心底已翻起惊涛骇浪。
可我仍旧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隔墙有耳,又怕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而后唤出来的每一句“哥哥”,都仿佛极为生涩。
她是该羡慕我的。同为父母的女儿,她自然是万分羡慕我的。至此才明白,她对我的好,原就是她一生里所有不甘心的遗憾。她将她所缺失的所有宠爱,一并给了我。
那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个梦。
我梦到她成婚了。她是新娘,沈迟是新郎,喜房里他用喜秤挑开哥哥的盖头。我站在窗外,如同一只游魂野鬼,静静凝望着他们。从前我会痛,会难受,但是现在那一次我没有。
哥哥在端起酒盏的时候向外望了一眼,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间,我落了泪。但随即眼前的一切景象都不见了,大汗淋漓地转醒,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果……如果有可能,我是希望哥哥也能有那样的机会的。我对沈迟的最后一点念想已随着那荷包被焚毁时烟消云散,儿时的那些闺中绮思在宫里这么些年早就算不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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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大殿后面,看着哥哥穿着官服,与我曾经看到过的那些官员一般无二。
她跪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