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回身看了一眼,终究叹了口气:“陛下虽说是三个月,可我们谁都知道,若真是综儿与我亲近三个月早已不知外面要传成什么样子。陛下肯施恩已经不容易了,我自己却不能恃宠而骄。”
江怀璧点了点头,默默看着父亲。父亲一向隐忍,如今也都明白,远离秦综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他日后到了就藩的年纪,绝不能被人指摘出来与朝中权臣亲近。可她只是心疼父亲,府中虽有江辉庭一家,却终究隔了一层。
秦综的事算是有个了结。沈迟也去打听过,虽然仍需谨慎行事,但目前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近来朝中诸事出奇地顺利,沈迟心情还算不错,进房时刻意放轻了脚步。
绕过屏风才发觉她捧了本书,正看得入神。他缓步走上前,探头过去,却发现她看得竟是本山水杂记。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忽然喜欢看这个了?”
江怀璧惊了惊,抬头看到是他,才慢慢缓过来,轻笑道:“你回来了。近日得了消息,说大哥当真前往岭南之地了,他将从前的手记抄录一份寄到京城了。”
沈迟接过去看了几眼,里面的词句倒是别出一格,作者心有山水闲情,写出的文字都要比一心扑在仕途上的仕子要清灵得多。他由衷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