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而后却暗中送往重华苑保护的那一个多月,又如下令要江怀璧出城那一晚名为监视实为保护的锦衣卫,还有后来执意要将九门交给她的时候。
可这些话,说出来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他跟着景明帝多时,许多事也有所了解。最后一次去见江怀璧时,他没见到人,感叹意难平的同时,也的确是自作自受。
沈迟看着她沉默了半晌,知道她定然还在想景明帝,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不忍心打扰她,但手心攥了攥,还是过去拉住她的手,半天没出息地憋出来一句:“在想什么?”
江怀璧老老实实回答:“在想进士恩荣宴那一天,还有他逼我服下朔雪长生那一晚。在想要不要原谅他,可是又觉得没有必要了。你知道我一向是个记仇的人,我做不到完全不介意,但也没必要因此将自己逼进绝路。”
倒是个模棱两可的说法。沈迟笑了笑,不去想景明帝,只是忽然想到她那一晚身上细细密密的伤痕,不觉心酸,将她抱紧。
只是忽然觉得没那么多醋意了。从头至尾他都知道她心里只有他,对于景明帝更多的是恪守本分,顶多也只是君臣之谊而已。况且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亦或将来,她都是他的。
再进宫已物是人非。江怀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