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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说你最晚明天醒来,果然今天便醒来了。”沈迟检查了她的伤口,确认愈合得很好,心里松了口气。
听他提到傅徽,江怀璧便问:“那先生呢?”按照傅徽的性子,知道她醒来怎么也得激动一番,此刻倒是没看到他的身影。
沈迟身形微滞,默了默轻声道:“傅先生待确认你没事以后,便走了。”
江怀璧想起来那一日傅徽莫名其妙与庆王在一起,还穿着一副宫中宦官的服饰,顿时有些疑惑,又有些惊慌:“他去哪儿了?”
傅徽出了京城,雨小了些,却仍旧未曾有一刻停歇。他连伞都没打,穿着粗布麻衣,撑着一根木杖一步一步地走在雨里。面庞上仍旧布满了乱蓬蓬的胡子,他又贴上了。
经过的人没有人去注意他,却听到他口中模模糊糊哼唱着什么,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老人看上去竟还有些高兴,浑浊的双眼里迸发出几分向往和天真来,他没有回头。
偶尔逢人问他去做什么,他便会刻意压低了声音得意一笑:“……悬壶济世。”
“丫头……你知道曾经拥有过的滋味吗?曾经有个温柔又漂亮的妻子,还有个俊朗憨厚的儿子,后来又抱了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