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会环抱着她,一边加班。更多时候就好好地抱着她。
陈樾清楚,她隐隐的愁绪来自即将到来的分离和异地,也来自工作——她的离开将伴随着期末结束,她对学生有不舍。
或许,也和天气有关。
雨季来了。
那天早上孟昀出发去学校时,暴雨倾盆。屋檐上雨水成幕。她沿着门廊往陈樾堂屋去,像走在水帘洞里。陈樾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上班。
孟昀说:“你有多余的伞吗?”
陈樾说:“这雨打伞没用。”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件藏青色的宽大雨衣,跟大斗篷似的。
孟昀咕哝:“颜色像男人穿的。”
陈樾好笑:“本来就是我穿。你穿这件。”他拿出一包新雨衣,居然是淡粉色。
孟昀讶异:“什么时候买的?”
“去上海前。”陈樾说,“想着雨季要到了。”他又从墙边拿了双崭新的米白色雨靴,说:“你鞋子脱了放包里,带去学校再换。”
“好呀。”
陈樾给她套上雨衣,是很厚重的塑胶雨衣,没拉链没纽扣,封闭的斗篷很长,下摆吊在她雨靴上,很安全的感觉。雨帽上还有一道透明的挡雨帽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