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地在纸上写起了字。
灯仍是不开,人也都不走。
孟昀趴在办公桌上玩空牛奶盒,戳过来,戳过去。牛奶果然有用,嗓子里火烧火燎的痛感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如薄雾般的不爽利感,如此刻夜色般不清不楚。
旁边的人在写字,笔尖沙沙作响。
孟昀扭头:“你看得清楚啊?”
陈樾说:“看得清楚。”
孟昀看看自己面前一摞书,的确,书脊上的字看得清,但作者和出版社就比较模糊了。
她又玩了会儿牛奶盒子,忽轻声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陈樾手中的笔停住了。
孟昀侧头枕在手臂上,问他:“你有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明明某件事是第一次发生,但你会觉得好像曾经发生过。”
“……”陈樾说,“遇到过。”
“我们大学的时候肯定当过同桌。”孟昀说,“我很确定,你在我的右手边坐过,好像不止一次呢。就像现在这样,感觉好熟悉。”
但具体的细节她记不起来了,她又趴在桌上继续戳牛奶盒子了。陈樾看一眼面前的白纸,全是些无意义的来自李桐教案里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