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调悠扬,颇有民族风,却又带着金属的节奏感。前奏一过,少年们唱起了歌谣,是少数民族的语言,拖着长长的尾音小调。
孟昀起身走出教室。
操场对面的水泥预制板上,或站或坐聚着一群初中生,白叶在吹口琴,龙小山一手木棍,一手竹子敲打着水泥,杨临钊拿铁丝拍打易拉罐,十几个少年唱着歌儿。
孟昀本想用手机录下来,但不愿承担学生们发觉后立刻散去的风险,便远远欣赏。
少年们笑容恣意,歌声飞扬。
孟昀走神了,不知自己写的那些歌曲,有没有给过听众们此刻这般的感动。
她看着,听着,直到上课铃响。学生们像收集起来的珠子,飞速溜回各自教室。
对面那群孩子收了歌声,朝孟昀过来,擦肩而过地进了教室。只有西谷冲她微笑了一下。
过去一两周,他们对她的稀奇、喜爱和示好已烟消云散。
孟昀知道他们并不太喜欢她。她可能跟之前来过的短期音乐老师差不多,或许在他们心里还要更差一点。
她抱着手走进教室,四十多个小少年熟视无睹,仍在讲小话。
她也不说什么,拉了把椅子坐到讲台上,抱起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