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他亲亲她的眼,“我本来也不姓李,本就是个无名无姓的孤儿,长留入了李家的族谱,这个孩子,就跟着你吧。”
贺咄带着残留的突厥余部,辜雪带着牙牙学语的孩子,一路西迁,要往极西之地去。
李渭和春天私下去送别故人。
两个男人,年少的朋友,战场上的敌人,对立的民族,身上都流着热血和豪情。
各人的命运,如何能说的清。
战事平息之后,李渭带着娇妻幼子回长安访亲,长留成了沉稳的年轻人,在长安崭露头角。
同样年轻的,还有春天的母亲,薛夫人已成了靖王妃,岁官成了名正言顺的世子。
当年成婚的府第李渭给了长留,新皇封李渭为三品将军,赏金赐宅,引入朝堂,百官弹庆。
当年的四邻再观李渭,已经有了不一样的面貌,沉淀气质在军旅中已被打磨成锋芒毕露,沉稳的面容成了运筹帷幄的笃定,清亮的眼已化成凌厉的刀剑。
四邻纷纷赞叹当时年少的主母有眼光,有远见。
在墨离川的岁月宁静,生活简单,夫妻恩爱,没有婆媳磋磨,没有后宅应酬,春天已完全显露女子的艳色,边塞风沙只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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