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春天陪着太子妃说过一席话,便要告退歇息。
宫女的茶失手泼在了春天裙上。
而后又有宫娥指引春天去温泉沐浴,春天更衣之后,望着镜中的娇嫩的衣裳,抓紧了鄯鄯的手。
引路的宫娥将春天带出温泉池,左拐右弯,已离了原来的路。
她不认得行宫的路,却知道自己已被引到了陌生的地方。
“太子妃请女郎近前说话。”有宫娥提着灯笼前来接人。
夜黑漆漆的,近前是一盏盏绡纱宫灯,在温柔的夜风中摇曳生姿,远处是模糊的曲折线条勾勒,是精巧高耸的宫殿,再远处,什么都隐藏在黑暗里。
她站住不动:“夜已经深了,请太子妃早些歇息。”
那宫娥眨眨眼:“太子妃请女郎近前说话,请女郎随奴婢来。”
这不是太子妃屋里的宫人。
春天低头,往后退了退:“请太子妃恕罪,春天不敢从。”
任凭宫娥如何劝说,她僵持不动。最后没有法子,太子妃亲自过来,看她低着头,蹙眉:“你呀。”
太子倚在屋内高椅上,指节敲着宽大的桌面,问身边的内侍:“人呢?”
内侍往外瞄了眼:“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