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凝神去听,似乎有噼里啪啦的轻响,鄯鄯往车外伸手,欣喜的接住几颗晶白雪珠给春天看:“姐姐,下雪了。”
她点点头,凝神望了帘外半刻,半晌,手从脖间拉出一根褪色的红线,伸手取下,拢下手心,仔细端详,是一枚小小的、澄黄的铜哨。
被她的体温浸得暖融融的小铜哨。
鄯鄯看春天捏着那枚小铜哨,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哨子发出呜呜的低响。
像怨述,像呜咽。
她唇角微微弯了弯,而后问鄯鄯讨了个小香囊,将铜哨塞了进去,暂时搁在了茶案上。
“姐姐不戴了吗?”鄯鄯问。
“这是别人的东西。”她微笑,“等会王涪过来,要麻烦他带回甘州去,还给那个人。”
鄯鄯知道,这是李渭的东西,姐姐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
陆明月送安景然回姑苏。
他们两人自小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如果没有当年陆家的获罪流放,没有两方的阴差阳错,想必如今亦是一对恩爱眷侣吧。
她自小喜欢的男子,就是表哥的这副模样,白马青衫,书生俊逸,风流写意。
跟我回姑苏吧,河西苦寒,风冷雪寒,又是异乡